道这个空间。
我知道我们在沟通上出问题了,我的理直气壮,让他流血的肌肤更加感到切肤般疼痛,可我不这么做他会更疼。
其实,林宏此时最心疼和最不舍的就是他的hl公司,hl是他的根,根断了生命就枯萎了。
林宏觉得他现在所需要的人,不是大吼大叫的人,而是帮他征服天堂的人,而我又不是那个能帮到他的人,还一直在搅和事。
我很早就意识到我和他是没有未来的人,可我却拼命为他好,就想为他好,我愿意看到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杰出的商人。
我的一战到底,让林宏从此再未踏入家门。我曾心甘情愿的赌林宏能爱我一生,如今我愿赌服输。
战争结束了,再没人配合我作战了,刀剑入库吧!我躺在床上,每天让心事在心头上像海浪一样翻滚几次。
我觉得自己此刻非常像独孤求败,恩怨情仇,风吹过,功名利禄,土淹没。
可江湖后辈至少还为独孤求败写个表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
而我只剩独孤了,悲凉加凄凉,等于查干城的暴风雪天,贼冷。
我一直觉得和林宏在感情上有一丝缝隙,一是有些话不能直说,二是有些话必须得客气着说,因为他不是林桦。
今天,我终于和他无缝对接了,并且是相当的严丝合缝,我把他当成我丈夫林桦了。
我必须得这么做,我这么做没有错,我躺在床上依然认为自己做的很正确。
我忽然觉得这张床真好,躺在上面什么都能想起来,因为我又想起结婚前妈妈对林桦说的一番话。
“林桦,格格性格较急,你比她大,以后遇事多让着她点,她比谁都心软,小时候看见路上有要饭的,总是拉我的衣襟让我掏钱帮一下,现在大了还是乐意帮助人。你俩可千万别打架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你哪天不喜欢她了,你把她给我送回来就好。”
“阿姨,您放心吧!我是军人,我用军人人格担保,我决不会打她一下的。”
“我是怕她打你啊!她那火爆性格,随她们老那家的根。”
“阿姨,我是不会让她打到我的,她打我时我抓住她的双手。”
林桦是笑着说的,他笑的时候眼睛像白桦树的树结。此时,林桦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就在我眼前闪动,我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我还想起老家有个邻居大嫂,她是二婚嫁过来的,有时两口子吵架,她就来我家坐上一会儿,诉说前夫对她如何如何好,她们从不吵架。
她每次走后,我奶奶都叹口气说:“男子爱后妻,女子思前夫啊!”
今晚,我莫不是也犯了这个思前夫的毛病?想到这里我突然打开泪闸,泪水如天上的雨水即刻倾泻下来。
我多像在街边玩耍的小女孩,因突然找不到爸爸而急得哇哇大哭,我需要那个保护我的人出现。
“你们都在哪里啊?”
我忽然大喊一声,然后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嚎啕大哭。
我又想起奶奶说的话,她说世上最长情的是夫妻情,孩子能陪你几个月,父母能陪你几年,只有夫妻能陪你一辈子。
奶奶是一个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锡伯族老人,可依我看,这世上最不长情的就是夫妻情,我这两个夫,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一个出师未捷在作死。
这俩货最终去往的目的地,都是死路一条,也都是我这个人类左右不了的事情。
我尽能力了,现在已经心力憔悴。也尽哭力了,这会儿就是把长城哭倒重砌,也挡不住林宏作死的脚步。
生活就是个玩笑,当你遇到好笑的,就笑一笑,当你遇到必哭的,就哭一哭。哭完笑完接着活,活的差不多可能还会重头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