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爷子等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两个年轻人的手。
“这些年辛苦你陪着小越了。”他看着女孩子。
“是他在照顾我。”女孩子乖巧地笑。
“彼此照应也是好的。”甄老爷子温和一笑，尽显对两个年轻人的喜爱和温和。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
两个人在甄家吃了午饭，婉拒了甄老爷子让他们在甄家住下来的邀请便离开了。
“归归会不会舍不得？”下了甄家送他们的车，林越刮刮女孩子的鼻头，看了一眼那辆车。
别墅区不小，而他们连进都进不去，如果不是因为那人帮他联系了人带他进去。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女孩子皱皱鼻子来表达自己对少年黏黏糊糊的各种小动作的嫌弃，“我没过得比他们差。”
毕竟少年对她很好，而那家人除了甄老爷子，其他人带给她的感觉并不好。
“是你要的太少。”少年叹了口气，没有管女孩子的嫌弃，牵过她的手。
人为什么想要富有？
因为富有，很多时候意味着能买到那些他们喜欢的东西，很多很多。
“得到了那么多又如何呢？”经历过一无所有的人，对眼前的一切都很珍惜。
林越没有回答。
的确，得到了那么多又如何？
林越也不喜欢甄家，那里的暗潮汹涌让他不适，可他必须要去，为了他的母亲，只是……
“早知道这么无聊就不带你去了。”原本是他希望她也能得到他家人的认可，而不是之后才知道女孩子的存在然后对她排斥。
只是，甄家人和他想象中的家人，终究是不太一样。
“也算是长长见识嘛。而且你外公还是很好的。”女孩子说着违心的话。
“还行吧。”少年淡淡，“不是他很好，只是对我们很好。”
这是两个概念。
其实他有些不太确定了，那个老人对他们的慈爱是来自对女儿的喜爱，还是对女儿的愧疚。
这么多年，他其实不太相信甄老爷子对他母亲的事情一点端倪也没察觉。
“别管了。”陈归芜看出来少年的想法，“如果你不想管的话。”
如果只是想着要还他母亲一个公道，那么此时一点都不适合得罪甄家。
“那是母亲那一辈的事了，真要算起来，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林越叹了口气。
其实他隐隐猜到甄老爷子的想法。
女儿已经出事，如果再把别的什么也牵出来，甄家难免一团乱，对一个商人来说，及时止损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至于甄舅舅……
也许他根本没有找她母亲，那又如何呢？
说什么间接害死了他母亲的话吗？
且不说也是母亲自己离家出走的，就算他知道甄家舅舅不想找母亲，他又能怎么样呢？
林越看着女孩子，“我们不管了。”
陈归芜忽然伸手环住林越，就那么挥散了少年的无力感。
林越将女孩子揽紧，“归归会不会觉得我无情？”
女孩子弯弯唇，“哥哥对我很好。”怎么会无情呢。
而且……
“什么都没有哥哥好好的最重要。”有情无情她不管，人没事，才是她要保证的。
少年笑了，“归归真好。”
陈归芜看着林越，最终没有说什么。
……
借着甄家的名义，林越按照男人告诉他的信息竟然真的找到了几个知道这件事情并且真正愿意为他作证的人。
“他喝醉酒的时候说的嘛。”头发散乱的人告诉林越，“那天他忽然找我们喝酒，说有什么喜事，偏偏又不告诉我们是什么喜事，那会儿他喝醉了，才说自家的败家娘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