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努力挣扎着坐起,却发现自己一动都动不了。
祝融连忙制止了团樱,示意她不要动。
旁边的女使玄梅倒是冷彻又愤怒“火神大人让你躺着你就躺着。此事皆因你违背神祉仙宗,私自为福祉不够的凡人偿愿,才酿此大祸。
若不是这位卓公子用仙气为你续肉身,火神大人自损三百年神力为你塑神元,你以为你还有命再睁开眼睛吗,早就魂飞魄散了!”
玄梅一番言辞冰冷而严厉,吓得躺在那里的团樱脸色苍白,忙不迭的喃喃认错,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晶莹的白玉花床上。
祝融此时倒是和蔼,并没有对团樱有任何的责备,只是郑重说道“记住,衡愿称就是神祉,是你们存在的唯一遵准,以后切不可再做这般愚蠢之事了,其他地仙也都要记住了!
团樱,你虽重塑了肉身和神元,但此番劫难对仙身和神力的毁损是难以估量的,怕是要修养一段日子了,你的工作就由其他小地仙暂时分而代之吧。”
团樱呜咽地应允着,其他小地仙则始终匍匐在地,不敢起身,但都微微抬着头,用余光注视着这一切。
文落更是如此,使劲睁着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脸上却是难以言说的喜悦,眼泪更是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此时正与向她点头的卓展抱以感激的一笑。
段越呆呆地站在段飞的后面,这场似乎因她而起的祸端让她一时间还难以反应过来。虽然被冤枉得莫名其妙,但她本人确实也跟此事逃不了干系。
此时的她躲也不是,出来安慰团樱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哥哥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被她无所不能的卓展哥哥摆平下来。
祝融并没有做过多停留,见团樱的状态趋于稳定,便再次在女使们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出了云顶宫。
接下来的几日,卓展他们每日都来云顶宫看望团樱。
但让他们难以展颜的是,即便文落每天都用七窍泉的水为团樱擦洗身体,玄梅也日日用仙芝药草为团樱调理仙身,但团樱似乎一点都没有恢复,依旧是平平整整地躺在白玉花床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看来真的要像火神祝融说的那样,团樱是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
卓展看着花床上一动不能动却十分着急自责的团樱,心头笼起一团难以名状的愁云惨雾,很是惙怛伤悴。连续几日下来,即便是耐性很好的他,也再也看得这样备受煎熬的团樱了。
这天从云道“妘儿,带好避火牌,陪我下山。”
“你要山下干嘛,现在不是还没到跟雪言姐汇合的日子吗?”赤妘不解问道。
“我要去风家峪,见见那个族长风明的女儿,和那吴家堡的男子。我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的结合,可是一位仙家自毁仙身换来的。如果这两人不珍惜这段到手的姻缘,我饶不了他们!”
自打上次冷凌国小蝶那事后,赤妘还没见过卓展有这般愤怒,那坚定又决绝的眼神让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些许寒意。
赤妘木讷地点了点头,便回寝殿收拾打点下山的各种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