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林掏出压瘪的烟盒，抽出两根压弯的廉价烟，递给两人，又自己点上一根，使劲咳嗽了两声，这才恨恨地说，“我早就想报警了，但是在那里玩的人大都是村里的，先前玩的也不大，不好做得太过。我琢磨着也要出事。”
“别让成才再摸到钱，赌这玩意儿，沾上了不好。”
“家里也没什么钱能让他摸着了，这日子过得，真他娘的。”
扯了几句，邵光明带着方程恩告辞，继续压榨免费劳动力。
忙活了一会儿，在街上遇到了村书记李大器。
“老邵，先别忙活了，中午一块儿吃饭，我让老林炒了几个菜。这个是？”又要询问方程恩身份了。
方程恩习惯了，笑着点头，等着老邵介绍自己。
“我家的租客，大学生啊，今儿闲着，过来帮忙。”
“哎呦，高材生啊，干这个多屈才，走，中午一块吃。”
方程恩看看老邵，见对方给了肯定回应，张嘴应下，“那我就跟着蹭饭了。”
“尽管蹭，就凭你这么热天儿跑东跑西，一点儿大学生架子都没有，我就该请你吃饭。”书记还是嘴巴厉害。
李大器又喊了两个人，凑了一桌，还开了瓶白酒。
方程恩不大习惯这个场合，大部分时间就是听他们吹牛逼，但是也提到了两个事情，一个就是村里赌博的事情。
李大器破口大骂，“玛德这帮子玩意儿，迟早出事。我去掀了两次摊子，一转头又特么玩儿起来了。我就等着他们出事了再收拾，不然这帮玩意儿根本不当回事。”
另一个事情跟方程恩有关，了解到方程恩最近闲着没工作，李大器直接开口招揽，“干脆来村里上班，我这就缺大学生。”
看见方程恩呵呵，李大器一脸认真，“我这不是喝了酒瞎说，就我两斤白酒的量，今天才二两下去，不是拿你开玩笑。”
“我啥都不会，来捣乱啊。”
“肯定有你能做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哈，明天上午九点，到这里报道。你放心，工钱不会给你开很多的。”
这是什么逻辑？你没喝多，我也没喝多啊。
下午送完剩下的那几家，回到老邵那院子里，方程恩就觉得怪怪的。
喊我去村里上班？算不算混体制内？我这算临时工吧？卧槽，不会是让我顶锅吧！
这事儿确实透着点儿古怪啊。老邵硬拉我去帮忙，恰好就碰到村干部？拉着去喝酒，然后就拉我去上班？
这也太突兀了吧，小说也不能这样写啊。
下午装好空调和网线以后，方程恩还是忍不住问邵光明，“李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邵光明很坦白，“就是他说的那个意思啊。现在村里这些干部都是没太大文化的，有文化的不乐意来村里做事，现在讲究网络办公，村里干部们抓了瞎，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我这上班性质……？”
“你就当去帮忙呗，有了合适工作随时走就是了，怕啥啊。”
“具体做什么你知道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没坏事。你这年纪轻轻的，想的还真多。”
方程恩想到今天的愿力收获还不错，答应下来，但还是问了夭夭，“当时李大器脑子里怎么想的？”
夭夭居然说不知道，当时没用神通。
“为啥不用？你不是喜欢探查别人的想法么？怎么关键时候又不用了？”
“他们那些人又没给我们贡献愿力，我也不能时刻使用愿力啊。一开始是有关注一下，发现他们脑子里也没什么跟你有关的想法，也就没继续浪费。”
方程恩也没法子，自己是舍不得用愿力的。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时时刻刻用读心术，确实也失去了很多乐趣。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