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我心里,没了力气。”逸子倦声道,“不去了。昳旿在,我放心。”
“追查吗?”流阳问。
“查。”逸子轻轻吐出一个字,顿了顿,又说,“彻查。”
“好。”流阳转身要去办,忽然一停,回头问他,“那我从昳旿开始了。”
逸子一顿,回头看着他。
本来想问他为什么要跟自己报告这个——也许是流阳知道自己的脾气,昳旿是他看重的人,无论要不要碰,能不能碰,起码提前跟他说一声。
逸子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讨喜,为什么要处处戳他痛处,让他不如意。
他自然是不希望昳旿惹上一点点麻烦。昳旿做事光明磊落,要是他做的,他来报什么案?早早来认罪了。
可流阳只是跟他说,从昳旿入手,而不是拿他问罪。
逸子心生懒怠,点了点头。
腕表。
流阳前脚一走,逸子就联系上昳旿,问了一些那边的事——昳旿心里怨恨那个毁了规则、玷污洛洛的小人,向肖骁前辈打听了一下,知道前辈正在追查那小贼,以正假皮行业之风气。
不料横遭此祸。
昳旿断了线索,惋惜了几句,忽然发现殿下目光无神。
“殿下,您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殿下道。
“说谎是吧?听说您那边发现了许多横死的人——”
“是的,火葬了,超度了。”殿下面无表情地说,“昳旿,你小心行事。”
“害!”昳旿笑了,豁达地摆摆手,“我知道前辈出事,我必然有些麻烦。但是啊,这边真的一切都好,只是有些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北边。殿下尽管放心,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开心、不开心,都可以下江南。我盼着殿下来。”
逸子动了动唇,想反驳他——我在北边长大,家业都在北边的多,怎么算是一个人在北边?
逸子环顾四周,见那炽炽的大火烧个不停,白幡在高温的空气里扭曲变形,人人都是守着白骨堆,像一个定格的、气氛悲惨凝重的图画。
一阵空空的孤冷从四周涌来,将逸子紧紧包裹着。
“将军,我看了葬礼,心想”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别人也是这样结束我们在这个世界的旅程。
“别瞎想。”昳旿猜透了他的心思,笑着打断他了,“殿下现在回去睡一觉,脑子就不乱想了。”
“哥哥,你要做白事?”外面传来子弟兵的声音,“前辈手下有弟子来找你了,说问一下事。”
“哎!”昳旿回了一句,等回头时发现殿下已经断了联系。
黑乎乎的屏幕,散发出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