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井仙芝单手虚张,五根手指之上竟然冒出了黑色的火焰。不知是不是田村的错觉,田村觉得它在看到这火焰的时候似乎浑身都震动了一下。
于是它给出了一个字
“可。”
井仙芝合上了手掌,黑焰熄灭在手掌之间。井仙芝敛起了笑容,他并不急于发动进攻,而是与它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它似乎也秉承了前一场战斗的风格,井仙芝不动手,它绝不动手。两人就这样隔空相望,过了一分钟,井仙芝的脚步向前稍稍挪了些许,下身朝前坐了个马步,左臂竖在身前,右拳缩在腰间,侧对着它。与境界早已返璞归真的井三爷相比,井仙芝竟如练武不久的初学者一般做出了架子。但事实真是如此吗?在场的人没有傻子,但也猜不出井仙芝的用意。
井仙芝作着架子一动不动,竟真有一种你不动我打死不动的光棍气势。
一眨眼,足足十分钟过去了,但是在场的人丝毫没有觉得放松或者无趣,这般充斥着未知因素的生死战岂是儿戏。
出人意料的是,它竟然开始主动朝井仙芝走来,井仙芝的脸色平静,如同旁白一般与此刻的场面格格不入,开口说道
“它不愿作持久战。与三爷一战虽然一味防守,但是它不愿意花费过多时间。”
也没看它迈出几步,但是它已经跨过了数十米的距离来到井仙芝面前,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井仙芝,但是井仙芝神色毫无波澜,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了让人心寒的精光。它的攻击范围比人类要大上很多,以横扫之势挥动着手臂、黑雾之中时不时探出巨掌或拍或抓,井仙芝招架之间游刃有余、拳脚格挡极其稳重,一分钟之内在极小的空间之内进行了上百次来回,井仙芝连根头发丝都没被它撩下来。这下就能看出井仙芝的功夫了,在场的人无一不发出惊叹之声。与井三爷返璞归真的武道和压倒性的气势相比,井仙芝认真的每一架一挡更能让人感受到所谓武学的震撼。
井仙芝寻了个时机双手一拨,竟然将它沉重的身体拨出了三四米远,井仙芝换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
“它理解人类基本的格斗,先前与三爷一战它也接住了三爷的拳头,这是临时学习做不到的。”
它再次袭来,一条奇长无比坚如石块的手臂直捣黄龙,井仙芝双手锁住那条手臂,整个人顺势向后一跳,随之那条手臂再次化成黑雾,井仙芝的双手抓了一个,黑雾之中又是连着几波钩爪,在毫厘之间被井仙芝轻盈的后退躲过。井仙芝趁着空当,再次说道
“它在攻击的时候会进入实体化。”
包括田村在内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井仙芝的所在所为,他在战斗的同时留下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
田村心中不由得产生对井仙芝的崇敬之情,他从未对一个同龄人有如此的敬意。
井仙芝所为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这是何等的自信和自如,只有千锤百炼之后、挥出十万拳百万拳的练习,才能有如此稳如磐石八风不动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