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人本事,自己好言好语人家仍旧是不上桌,想不到沐剑仙出马,一句话就搞定了。
范母和范雨灵较为局促,但是范二却一点也不客气,大块的肉往碗里夹,还不忘给娘亲和笨姐姐夹肉,这可是过年都吃不上的酒菜,范二岂会错过。
范二早在心里谋划良久,待会儿客人要是问起酒菜之事,早已经想了一百个理由应对,没想到真上了桌,一句斥责的言语也无。
这下轮到范二傻眼了,这些年范二做事从不怕与人理论,最怕的便是人家不与自己讲道理,直接就动手,纵然自己能言善辩,但是仍旧是个小孩,哪里打得过那些大人,范二这下心里彻底虚了,难不成这看着斯斯文文的青衫公子是那最不讲理之人,让自己吃饱了饭,好送自己上路。
徐天然看透了范二的心思,似乎不骂两句是不行了,“范二,为何你的名字这般出彩?”
“中规中矩罢了,有何出彩之处,排行老二,取名为二,村子里皆是如此。”
“为何你姐姐不叫范大呢?”
“姐姐是女子,取了范大这名字,将来媒人上门说媒,问了个名可就要把提亲的人吓跑了,自然是要讲究一些。”
徐天然微微点头,“这倒是说得通。”
范二原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姓徐的眯着眼笑道:“二呀,你买的这酒是什么酒?”
范二微微一颤,转瞬额头冒出稀疏的汗珠,“这可是十里八乡闻名的糯米酒,入口微甜,滋味无穷。”
“一壶几文钱?”
范二挺直了腰板,“这可要不老少钱,凭借我范二的脸面,也要五百文一壶。”
原本一两一壶终究是不敢说出口,徐天然双手笼袖,笑道:“说来也不贵。”
范二有些后悔,一拍大腿,早知道就说一两的,白白亏了一两半银钱。
徐天然问道:“二呀,你可会饮酒?”
范二立即整个人爬上了凳子,盘腿而坐,胸脯拍得震天响,“不是我范二吹牛,我三岁就开始饮酒,到如今已经整整喝了六年,整个两三壶不在话下。”
话音未落,沐冷清就把糯米酒推到了范二跟前,范二傻眼了,范母立即道歉:“他一个少年哪里喝过酒,童言无忌,还望公子见谅。”
范二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于范二而言,这哪里是酒,是钱呐,自己亏了的一两半,拼死也要喝回来。
不等范母反应过来,范二直接端起酒壶,咕噜咕噜一口闷了。
只见,范二微黑的脸颊转瞬通红如煮熟的虾壳,学着镇子酒馆里的酒鬼将酒壶倒扣在自己头上,摇摇晃晃道:“感情深一口闷......”
旋即,整个人就从凳子上摔下来,范母刚要惊呼,只见范二被徐天然一只手揽住,然后,将范二送上床。
原来一直充大个的范二这般轻,比徐天然想象得轻了许多,明明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为何处处要摆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态,明明心里最是怜爱娘亲和姐姐,却总是口是心非?
徐天然释然一笑,若是没有遇见老白,自己又会如何呢?
是被追兵捉回去处死了,还是从此流落江湖,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只为勉强糊口?
苍山秘境,为何自己初来乍到就在自己眼前上演这一出杀父大戏,徐天然内心有所警惕。
吃罢了晚饭,老道终于又开口,“徐小子,有酒乎?”
徐天然自然懂了老道的意思,取出腰间的酒葫芦,上好的太白仙酿从葫芦口流出,把老道馋的酒虫都翻滚起来。
沐冷清白了徐天然一眼,徐天然这才后知后觉,原来沐剑仙原先洗酒壶并不是单单为了邀请范氏母子三人上桌,想必是为了自己腰间的美酒。
徐天然立即毕恭毕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