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其实我方才就想问的这个问题,秦离焱打死周煜卿,盗取《朱雀经》这些行为,是不是也来自秦钊的首肯呢?如果是,才能说他是在执行秦宰辅的意志,如果不是,他代表的到底是谁?”抛出一个问题之后,郑万厦又继续道“十年之前,号称‘百花魔君’的一个邪人,十年之后,在秦离焱的面前唯唯诺诺,自视为仆;胡风子退出江湖之后,秦离焱仍与其有来往,甚至能说动他为其铸剑。而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称呼秦离焱为‘火使’。”
谷主皱着眉,这些人他虽然并不放在心上,但从郑万厦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一个能悄无声息笼络这么多江湖人物的人,如果秦离焱背后站的真的是秦钊,身为当朝宰辅,他想干什么?秦离焱种种孟浪行为,就不怕被朝中政敌抓住,借此对秦钊发起攻讦吗?
越往里想,各种复杂的东西全都浮现而出,像一张蛛网,将人的思路拖着陷入深渊之中。
李莫邪见两人打哑谜一般,光说问题,也没给个答案,当真急得要命,猜测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水使’?要是再有‘土使’、‘金使’、‘木使’……凑个五行使才好玩呢……”
莫邪姑娘的无心之言,让郑万厦茅塞顿开,多次听秦离焱叫钰儿姑娘为‘小金’、而且百草翁与胡风子也都唤钰儿作‘钰使’、钰儿姑娘当初介绍自己时,特地强调了自己是‘金玉的钰’,而不是单独的玉……这些事情说明什么?当真有‘金使’?当真有‘五行使’?
郑万厦将心中的猜想给谷主尽数说了,谷主听完之后,道“万厦,你就别瞎猜了,说不定这只是巧合,难不成还真有什么组织非得聚齐个五行来?”
郑万厦自言自语道“秦离焱是火,所以去南方偷了《朱雀经》,钰儿是金,所以去西蜀偷了《洗剑天象录》……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李莫邪哪里知道自己随口胡诌的话会让万厦哥哥陷入魔怔,劝慰道“万厦哥哥,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去问问那个蜀山弟子,一切不就清楚了吗?”
郑万厦冲这个傻丫头笑了笑,西军进攻在即,所有都在忙,哪里有空单独与苏寅说上几句话?想到此处,郑万厦又向谷主道“林叔叔,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和莫邪妹妹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谷主道“放心吧,至少今夜是不会有任何事的,西边的斥候来了消息,西军黄昏时分才驻扎下来,应该没有立时进攻红叶谷的想法,我们至少还有几个时辰的时间来准备。”
郑万厦一听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那当真是很紧迫了,道“林叔叔,那您快去准备吧,要是因为万厦耽误了时间,万厦真是百死莫赎了。”
谷主点了点头,他的确还需要应对许多琐事,如果不是郑万厦身份特殊,他也绝不会多花时间与他多说一句话。谷主道“那好,万厦,今夜红叶谷内只怕动静不下,你带着这个女娃娃不要到处乱走,就在这宅子里边待着。待我的事情处理完毕,在和你好好聊聊。”
郑万厦叫住谷主道“林叔叔,我还有一件事,晋闯大哥在西市中了毒,我虽然暂时把毒封在了他心脉之中,但侄儿内力不济,不能为晋大哥把毒祛除……”
谷主见郑万厦跟着公孙述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不禁大感欣慰,笑意盈盈,道“无妨,他自会找其他伙伴替他祛毒疗伤。”说完又把半截面具戴上了,转身推开房门消失在黑暗之中。
郑万厦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想起来莫邪姑娘与他奔波劳累了一天,直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吃口饭呢,便牵起莫邪姑娘的手,柔声道“莫邪妹妹,咱们去找些吃的。”
莫邪姑娘疲惫之极,没有胃口,又不忍拂了心上人的好意,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乖巧答应道“嗯。”
郑万厦见她这副模样,一时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向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