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边钰儿姑娘催促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呆瓜还走不走了?”说完之后又转过头去,和善扬郡主言笑晏晏,郑、秦二人隐约听见了“没错,就是呆瓜”“不止呆哩”等言。
两人对望一眼,眼神无奈,便赶紧追随去了。
善扬郡主早该想到的,若是在扬州隐居的话,肯定是在这瘦西湖畔为最佳了。钰儿姑娘挽着善扬郡主的手走在前边,不多时,便到了瘦西湖西,寻柳巷往北的一条小巷,地段虽然不似寻柳巷那般寸土寸金,但也避免了在寻柳巷那般人声鼎沸,而且不易招人注目,当真适合隐居。
钰儿姑娘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两个呆瓜是不是跟丢了。发现两个呆瓜并没有跟丢,而是不断对着湖中指指点点,想来是对这般景色颇为喜爱。便笑嘻嘻地走进想要听听二人说些什么。
“这种湖中观赏鱼怕是多些。”
“是啊,观赏鱼也不能吃,不知道养来干嘛。”
“杭州西湖好歹还养些鲤鱼,做成‘西湖醋鱼’捞金哩,不知这瘦西湖有没有‘瘦西湖醋鱼’之类的特色菜肴?”
“这容易,待会问问郡主便是了,反正她做东,有便吃就是了。”
……
听了二人这般无聊对话,钰儿姑娘一脑门子黑线,敢情这两个呆瓜这是对这湖中的鱼的吃法比较感兴趣。便将二人打断“两个呆瓜!”
郑万厦、秦离焱二人被吓了一跳,秦离焱道“已经到了吗?”左右看看,发现真的已经到了。钰儿姑娘抱手在胸,撅着嘴巴,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郑万厦见钰儿姑娘又不知为何生气,只好瞧瞧走近善扬郡主,小声道“这里应该就是胡风子前辈的隐居之地了。”
秦离焱上前敲了敲门。是一扇小门,大概江淮这些地方的门户都不似北方那般讲究个高门大户,只是涂了青漆的一扇小门,望去倒不见寒酸,颇为别致。
敲了门之后,过了很久,才有一个老门房从门上打开了一扇小窗,是左右滑动的那种小窗。秦离焱没想到这小小门户居然还藏有诸多机巧,走上前去向那个门牙都快掉光的老门房道“在下秦离焱,劳烦您通报一下胡先生,故人拜访。”因为怕这老门房听不清,秦离焱特地说得很大声。
老门房将小窗户关了,去通报了。不久,小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老门房佝着老腰将几位迎进,道“主人便在里边,你们往里直走便是。”
秦离焱便领着三人大步流星去了。来到正厅之中,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麻袍,面色红润,颇有精神的老叟从位置上站起,拱手道“不知火使、钰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秦离焱摆摆手道“不必多礼,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老叟应该便是胡风子了吧。郑万厦这般想道。老叟看着郑万厦和善扬郡主,向秦离焱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秦离焱道“他们是我朋友了。”
“哈哈,既然如此,便请入座吧。”老叟自己坐下了才让众人入座。秦离焱和郑万厦都坐在了左侧,秦离焱在上,郑万厦在下;钰儿和善扬郡主则都坐在了右侧,钰儿在上,郡主在下。老叟又道“来人,看茶。”
秦离焱道“茶就不必了,我直接说正事了。”
老叟道“火使请说。”听了老叟称呼,郑万厦心中感到奇怪,在杭州之时,那百草翁也是这般唤秦离焱,唤钰儿姑娘也是唤作‘钰使’,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称谓呢?
秦离焱道“我来找你为我兄弟铸把剑。”
那老叟也很痛快“铸不了。”
秦离焱道“就当给我个面子,再铸最后一把剑。”说完之后不由老叟分说,起身又道“拜托拜托,就铸这最后一次,你要是不给铸,我便赖在这不走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这厅中。气氛,很是奇怪。
善扬郡主噙着笑意看了郑万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