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般嚣张?为何本公子一直忍让,他们也不肯退让?郡主一直想要在下不去追究,但郡主可曾想过,你能否代表他们的态度?如果能,请郡主答应我,让他们亲自给在下认错,并且承认一切所为,在下便不再继续状告他们。”
善扬郡主看着这人,心中有些奇怪,莫非他真的以为自己才是应该得到公理支持的一方?难道是因为久居高位才容不得一点忤逆,想要如何便要如何?又想起蜀山众人那般死硬脾气,要他们承认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根本难如登天,便道“善扬代表不了任何人,只是一个想要化解恩怨的旁观者,但善扬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若是人心瞧不见真相,也自有天公会还原真实。”
宋星道“郡主所言在下不敢苟同,真相就是真相,怎么还会因其他的什么东西改变而改变?若是郡主不能代替他们承认这些罪名,便请做好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届时公堂之上,对质一番,便自有公道。”
善扬郡主听宋星语气自信,不禁有些担心蜀山众人,蜀山之人都不是什么能言会道之辈,要他们与这人对质,如何能赢?况且……想到此处善扬郡主看了一眼卢知州,也不知道这人和卢知州私底下到底如何商量,现在为何越来越看不透这卢知州了呢?卢知州脸上神情肃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善扬的眼神掠过他的脸。便是卢夫人,也有些奇怪,怎么听着这宋星的这般胡言乱语还能主动帮腔?一时间善扬郡主感觉脑袋有些疼。
卢夫人适时道“对啊,咱们在这里说这么多也无济于事,在公堂之上一番对质,不就能真相大白了吗?相公办案素来不偏不倚,两位又在这里争个面红耳赤图什么呢?”
卢知州道“下官受朝廷俸禄所养,万分不敢轻慢。”
善扬心道“朝廷那点微薄俸禄便是养活你们二人都勉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你以为你还挺干净?”不过终究是腹诽,现在善扬郡主感觉自己身处这内堂,竟有些孤独之感,连卢夫人也不肯为她说句话。又一想,为何宋星方才的语气那么自信?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呢?迷茫间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虞思宁那张稚嫩坚决的脸庞,即使戴上了重枷,那对善扬郡主所说的‘谢谢’二字,善扬郡主便再无反复,选择了相信蜀山众人。只是,蜀山之人所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宋星还能如此自信?
又回想了一番和宋星的对话,才发现,自己真的缺乏一个立场,一个旁观者,真的没权力管得那么多的,而且,自己虽然看似站在蜀山众人来向宋星求情,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件事,错的不是蜀山之人,为什么自己的话语之中却流露出了相信宋星之意,想来宋星也是因为他的谎言让自己如此深信而洋洋自得,而自信坚决的吧。
如此想了,善扬郡主便索性不再有任何低头,道“宋公子如此言之凿凿,希望届时公堂之上能够将有力的证据一并呈出才好,善扬绝对不会允许在眼下有冤假错案发生,如果善扬无力阻止,也会让皇上知晓事情原委。还请好自为之。”
面对善扬郡主的话锋突转,宋星有些愕然,但听完郡主这番不客气的话之后,便冷笑连连“在下自然知晓轻重,也盼郡主不要掺和这等浑事,毕竟蜀山潜逃之人可是在郡主家中抓到的,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只怕会影响首辅的致仕生活呢。”
将所有话说开之后,卢知州和卢夫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赤裸裸终归是让人有些不自在的。
善扬郡主向卢知州道“卢大哥,善扬只希望您能秉公办案,莫失偏颇。善扬言尽于此。”
卢知州忽地口吃起来,嗫嚅道“这个……本官……这个一向办案……那个公正……”好端端的一句话,竟是说得磕磕绊绊,不成体统。
见了自家夫君这般窘态,卢夫人道“妹妹不必操心,外子处事一向知晓分寸,这件案子虽然不复杂,但牵连到了宋公子和妹妹,便更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