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声不响开始收捡东西,下意识觉得这样做有道理,于是跟着一起做这件有道理的事。
或许是听见了窸窸窣窣,还有瓷片碰撞清脆声响,玩老从黑暗中被唤醒过来,看见地上两个正在认证收拾屋子的年轻人,一大一小的身影,玩老的眼睛还是好的,仔细看去,发现俩孩子自己都认得,一个是邹家那男孩吃过咱家的蜂蜜。还有一个是一刀他孩子二刀,喜欢咱家的蜂蜜,玩老没反应过来,怎么二刀出现在自己店子里了?
“二……二刀?”玩老颤抖着声音问道,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小石子划过多年未修而粗糙的水泥地,听起来特别不舒服。
不过禾二刀听到这声叫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很亲切,和听到邹皑邹朝叫的二刀不同,似乎玩老的二刀才是真正的二刀,那个只有八岁的禾二刀。禾二刀点头笑应道“嗯!”
玩老听到这声应,似乎久违年轻了一回,迈开步伐,虽很艰难,但是一步一步,踏得坚实,步子迈的高兴,走的兴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过论走的,还是禾二刀要快点,小步子迈开,就栽倒了玩老怀里,张开双臂想要框住玩老,不过手臂不够长禾二刀只能抱到玩老的。玩老一开始抱着禾二刀的肩膀,后来慢慢蹲下,手臂上伸,弯曲着臂膀包着禾二刀的小脑袋,视线往后看去,没看到那个人,好似明白了什么,抱得更紧了,心里也酸酸的。邹朝看着这幕,按照公子哥早先的性子早就笑骂开来,不过邹朝不想打扰两人只是默默小心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两人听到清脆的碰撞声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邹朝,玩老赶忙说一起打扫,禾二刀可不在乎这个,看到邹朝张罗着,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来了句管这家伙干嘛?玩老听到这话,直接给禾二刀来了个脑瓜崩,教训道人家收拾你就看着啊?怎么学坏了你?禾二刀委委屈屈只好跟着一起收拾起来。邹朝蹲在一旁收拾,本来没啥,听到禾二刀的话心想这孩子一点都不善良,但不敢说什么,又看到禾二刀被教训,心里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流汗担心。
三人都不是惫懒货,三下五除二没怎么休息就将店子里屋收拾干净。随即禾二刀搬来藤条编成的椅子,让玩老坐上面,转而盘腿坐地上。玩老想阻止却见这小孩已经坐下知道唠叨没用,但还是叨叨了两句,后者笑着说没事。
而后玩老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滔滔不绝起来“二刀,我是真老了,本来二两那俩小子在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一生大半辈子很少觉得自己有老的时候,少小离家来了小叶,无根之人来小叶很艰难,被所谓旧小叶人一个白眼一个白眼地翻着过了五六年,后来终于是有了这家店子,在这店子里摸爬滚打,四处逢源过了半辈子,有了老婆,过了几年又有了你三叔。
“不过我老婆,啊。。就是你玩婆婆,她没啥时间享清福你玩叔十一岁,她就这么走了,那时没啥感觉,因为她啥身体我知道你玩叔五岁生了场大病,说是大病,就是一场重感冒,虽然对五岁孩子来说确实有点严重,但是当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你玩婆婆就不这样想了,本就是执拗人,小叶城人都那样!时时刻刻担心你玩叔再怎么样了,后来你玩叔没生啥病,健康得很,但是你玩婆婆把自己搭进去了,患了心病怎么治的好啊?也不知那时候我怎么了天天和她骂架,本来很温柔的人和我骂着骂着脾气变暴躁了,变成了个疯婆娘,到后来,你玩叔九岁生日没过多久,她有一天拉着我手小声说自己不舒服,我感觉到不对了,和她去了医院,查出来脑子里长了东西,还有点大,我问啊摘得出来吗?大夫说难啊,我刚要说总要试试嘛,可是你玩婆婆一把拉着我说,摘什么摘,然后头都不回直接走了。”
似乎是说累了,玩老停顿片刻,调整着呼吸,七旬老人,说这么多吃不消的,不过老人一开始说故事就停不下来,让邹朝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