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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那些人自身边走过,君青蓝心中一动忽然就凝了呼吸,眼底荡起难掩的波谲云诡出来。
“你在瞧什么这么专注”姜羽凡手里提着点心匣子,笑嘻嘻轻拍着君青蓝的肩头“我叫了你好几声,你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君青蓝抬手,朝着远去那师徒四人点了点“你瞧见他们了么”
“那么大的动静谁瞧不见不就是个唱曲班子么”姜羽凡只瞧了一眼,便浑不在意别开了眼“咱们燕京最不缺的便是热闹,每到春年,许多班子都会开连番的大戏。这些日子,好些外地的班子进京,如这般沿街拉客可一点都不新鲜。”
“唱曲班子么。”君青蓝半眯着眼眸,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你可知燕京城里最大的唱曲班子是哪一家”
“当然。”姜羽凡朝着方才那师徒四人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个。说起这个菊月轩也算是咱们燕京的老班子了,当初尚不成规模的时候,他们的班主菊仙就带着所有人在这大兴市里当街唱曲。能发展到今日的规模,可真不容易。”
“不过。”姜羽凡话锋一转说道“数月之前,听说班主重病,菊月轩就此歇业,不成想今日要重新开锣,想来今晚定然会是一场盛事。”
“你是说他们歇业了数月”
“若不是菊月轩歇业,哪里轮得着这些外地的唱曲班子大行其道满燕京成打听,提起菊仙来,谁不知道”
君青蓝略一沉吟,唇角浅浅勾起几分弧度“咱们也瞧瞧去吧。”
“啊”
君青蓝话音落地,姜羽凡半晌没有反应。良久方才讷讷应了一声,神色间满是疑惑“去瞧什么”
“菊月轩”
“现在不是要去卫所”
“稍后再去不迟。”
“你这。”姜羽凡声音一滞,表示实在有些跟不上君青蓝的思路“就算想要去听曲也得等到晚上不是哪有唱曲班子大白天的就开锣”
“等开锣了再去,谁还有功夫坐下与你细细说话”
姜羽凡呼吸一凝,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正思量间,君青蓝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今日他特意跟卫所里告了假,亲自带人上门下定,故而并未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而是特意选了件全新的水蓝色绣竹叶暗纹的襕衫穿了。瞧上去端是斯文俊秀,却与往日锦衣卫中的神采飞扬大不相同。
“我要你现在回府去换上官府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大现实”
“你是在开玩笑么”姜羽凡颦了颦眉,这人今天可实在有些奇怪了“我们才从朱雀坊出来,你又让我回去”
君青蓝微笑瞧着他,将他满面的嫌弃都瞧在眼里,却也并不去解释“那你出门可带了腰牌”
锦衣卫时常变装出行,衣装从来不是他们身份的象征,腰牌才是真正的脸面。一块锦衣卫的腰牌可让人在燕京城内各个大小关卡畅通无阻。故而,所有锦衣卫都将腰牌视作生命,从不会离身。
姜羽凡眨眨眼“带么那自然是带着的。但
“那就好办了,走吧。”
姜羽凡从不知道,君青蓝何时也成了这般雷厉风行的性子,说走扭头就走。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姜羽凡策马急急追上“你知道菊月轩在哪么”
“哦。”君青蓝驻足“您先请。”
姜羽凡在心里暗暗叹口气不再多言,唯有将满腹的狐疑都压在心里,走在前边替她引路。
菊月轩离着大兴市并不远,出了西市口只走了不到半条街姜羽凡便说了声到了。
君青蓝抬眼瞧去不由吸了口冷气。她原以为一个唱曲班子不过是借人地盘讨生活的下等人,居住之地指不定得有多么的杂乱。然而眼前瞧见的一切却叫她大吃了一惊。
眼前是占地极广的一座三层小楼,雕梁画栋,飞檐斗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