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接过果剑后,只是微微一打量,便点了点头“七岁的孩子,能铸造一柄可堪一用的成品剑,的确已经难能可贵。”
此言一出,不仅是杨瑞泽与张师傅,还有那另外八位杂课的师傅,同时松了一口气,至于郭汾阳,他压根就没紧张过。
“张师傅此言差矣。”这次站起来的倒是一位武道师傅了,他起身道“若是以年级做文章,这评选的确有失公正,按张师傅此言,肯定还有别的学子铸造之兵刃比他要好,他那些学子明明拿着更好的作品,却评不得一个优,岂不是很不公平?”
“哎呦,您这话说的可真在理。”郭汾阳马上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按照您这说法,每年也甭评了,精英班那几个直接给发奖就行了,还有其他人什么事儿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那武道师傅指着郭汾阳怒道。
“可别给我扣大帽子。”郭汾阳那张死人脸死人眼猛地一瞪,还是有一股不俗的杀气,他盯着那武道师父说“要不赶明我招一帮打铁的老头来学院,就说是进修,着帮锻造科的学生再妖孽,也比不上那几十年的老师傅,然后他们年年一帮人都拿优,这课谁也别想拿优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武道师傅都傻了,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怒吼道“你这还不叫强词夺理???”
“好了,别吵了。”莫问天及时出言制止了那武道师傅,他知道这事儿其实已经说的过去了。
那武道师傅说的不对吗?其实是对的,但是事到如今,很大程度上大家就都该捏着鼻子认了。
若是杨瑞泽是个毫无背景的小孩儿,那这事儿也没有争论的必要,偏偏大家如今其实都已经知道他是辽王世子,偏偏这层窗户纸没人愿意捅破,也没人敢捅破。
他这个优真的没有水分吗?话说的好听就能排除掉水分,那升官发财不要太容易了,所以水分肯定也是有的,但是人家的理由站得住脚,杨瑞泽的年级摆在那呢,您诸位也看的见,就一半大的孩子,在场一个个没有四十五,也有三十八了,这个年纪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谁脸上也不好看。
而且事到如今,明眼人应该看得出来,这十课全优背后必定有故事,而且除了辽王府的面子以外,更多的应该在这帮杂课师傅身上,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在赌,毕竟这种身份的弟子,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更何况这名弟子十科全选的是杂课,只要抱紧了这条大腿,杂课便有了翻身的希望,谁还没口心气儿?同样在天京大学任教,朝廷都说了有教无类不分高下,为何杂课就要低人一等?这次得了全优,其实不光杨瑞泽报了的这几科,其他科目的先生师傅,也有帮忙劝着给优的。
这就是那幕后推手的手段了,不仅隐秘,而且手段极其高明,把人心把控的牢牢地,就算是这些杂课师父,也是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来十课都给了优,所以他们整个早上也都有些慌张。
可是如今杨瑞泽来了,他们便有了主心骨,这位辽王世子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经得住场面的,从刚才进场开始,从来就没有慌过乱过,就这份气度,就值得他们搏一把,而且张师傅都给他们吧基调定好了,他们跟着说便是。
万万没想到,他们还是太看得起杨瑞泽了,这孩子虽然较之同龄人成熟一些,可是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不够成熟稳重,这辽王世子身份原本大家不愿意说,就是个好事儿,偏偏他自己说出来了。
只见杨瑞泽站在那里悠哉道“我虽年幼,但是自由家中便教导,实事求是,以诚为本,以诚为贵,以诚为人。此次我自辽东游学至天京大学,原本所学所见颇为深远,只是今日一遭,实在让人看轻诸位。若是诸位觉得我辽东来人夺了个十门全优便是舞弊,我无话可说,我爹说了,放假之时会来接我,你们自己跟他说去,不必在这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