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我之前说的你都没听！我都说了这么这么这么多次了！”
段混蛋就是段混蛋！怎么样都是混蛋！
段如风是真的没觉得欧子奕喜欢自己，不是因为他情商低或是对感情迟顿什么的，而是他没有从欧子奕眼里看出所谓的喜欢情绪。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说欧子奕喜欢他，倒不如说是欧子奕把他当成哥哥来看了。
但是他知道，这两者在季节眼里没有区别。
因为他本身就这样的区别。
程辞那晚跟他说的忽然冒了出来。
‘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季节了。’
段如风握着季节的手紧了紧，心里有点跳的慌。
他声音发紧，“你为什么要介意他是不是喜欢我？”
季节怒，“我能不在意吗！他居然想当我嫂子！那我岂不是以后都得被他压迫？”
段如风抿了抿唇，用了力气把人一把扯了起来。
季节差点没稳住身形撞进他怀里，他气的跳脚，“你干嘛啊！”
段如风手心都开始发汗，像是准备接受裁判的犯罪者。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要是欧子奕真的喜欢我，作为兄弟，你难道不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吗？”
季节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像是有点想哭的样子。
段如风顿了顿，狠心道，“假如是这样，你不觉得欧子奕很适合我吗？他工作能力不错，处世为人也不错，性格方面和我也还算合得来。”
季节眨了眨水润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难过和委屈。
段如风说的没错，欧子奕除了没他长得好看，什么都好。
欧子奕作为助理和段如风磨合了两年，怎么样也磨合好了，说不定也记得段如风的兴趣爱好和小习惯，他就不一样了，他记不住，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都是段如风一直在照顾他。
而且要是撇开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其实欧子奕也很优秀了，估计要是一开始就跟着辞爷，会比他还要优秀呢。
声音也不错，还不会像他一样乱发脾气，对人的态度也好。
什么都很不错。
段如风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心里一上一下的。
其实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明知道这样问季节会有多难受，他还是问了。
季节是逼不得的。
他就像是一个刺猬，遇到危险和难以抉择的事情都会竖起尖刺。
段如风不忍心，“我刚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都是假的。
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季节在那一瞬间抬起了头。
段如风愣住了。
季节神色平静，“哥你说得对。”
段如风下意识的追着问，“什么？”
季节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浅浅的酒窝浮现在脸上，“欧子奕挺适合你的。”
段如风松开了他的手，向来冷静的脸上浮现出错愕和无措，各种情绪在眸中交替。
心尖疼的他像是要浑身发着冷汗一样，段如风想去重新拉住他的手，季节却退后了一步。
“哥，我下去找妹妹，今晚吃火锅，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鸭血吧？我让妹妹给你多准备一点。”
段如风指尖都在无声的发颤，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季节看他不回答，径自走下了楼梯。
就这样吧。
把他从黑暗里救出来的，一直都是程辞。
他于段如风来讲也算是个累赘。
想想一开始的时候两人就水火不容的，中间就算再怎么样，最后该分开的还是分开的。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耽误了人家。
季节下楼的时候一楼大厅并没有人，他把厨房兜了一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