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同不同意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杨雅茵手里。
看着众人一度安静。
程辞指尖微微一弯，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脸上是惯有的清冷。
“既然大家都不想收留她，那就让她和他哥哥一起呆着吧。”
季节一拍手掌，笑嘻嘻道，“没关系，帮忙埋个人我们也不是没做过，埋骨灰盒子就更简单了！”
范妤妤脸色瞬间变得惨败，她毫不怀疑这个人说的话。
范妤妤生的不错，哭起来眼眸带泪，烟眉轻拢，那副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惜。
范妤妤害怕的拉着杨雅茵的衣袖，小声哀求道，“杨姐姐，你别不要我，我还可以给你们治疗，队里怎么可能没点小伤之类的，杨姐姐，我已经没了哥哥了，你就留下我吧，这些晶核……就当我欠着你的好不好？我以后肯定能还你的！”
等她找到爸爸妈妈，这些人就不会这样对她了！
杨雅茵闻言，有些难为的皱眉，垂着眸像是在思考。
“听闻杨小姐一向善良，虽然执行任务迫不得已杀人，但是在家却是连一只流浪猫都不舍得它四处流浪。”段如风微笑道。
杨雅茵没说话。
欧阳云枫挑着眉看他，语气嚣张又不屑，“怎么？你还想劝着她善良？这世道，要善良也得看自己能力，你可别想道德绑架。”
段如风扶了扶眼镜，浅笑，“欧阳先生这话说的不对，若是一个人自小就心生怜悯，四处为善，那是绝对不会看见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流失的，这可不是一头猪一条鱼，是一条人命，杨小姐，你说是不是？”
杨雅茵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嘴里的软肉都被她咬的充血发红了，眸子里情绪难辨，她求证似得问程辞，“辞，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要把范小姐和她死去的哥哥一起？”
程辞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淡淡道，“我程辞说的话，何时做过假？”
“还有，我叫程辞，不叫辞。”
杨雅茵微微后退了一步，似乎很失望的看着他，眼里的震惊和不敢相信一闪而过，面色苍白了些，却依旧镇定。
“我没想到，到了今时今日，我只能称呼你全称或是辞爷了？更没想到，你居然滥杀无辜了，好！范小姐我要了！欧阳，去车上把晶核拿来。”
范妤妤大喜，眸子宛如秋水般，看着杨雅茵满是欣喜。
太好了，她不用死了！
季节撇撇嘴，别说现在乱世，便是之前，四大家族的人谁手上不沾点血？
什么叫滥杀无辜把自己塑造的多伟大似得。
不沾点血，辞爷早千八百年就离开这美丽的世界了好吗？
程辞薄唇微勾。
他只说了让范妤妤陪着死去的哥哥，却没有说让她去死。
总有些人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懂他的一切。
却连他说的是真是假都要靠别人猜测。
欧阳云枫抿了抿唇，眼神微冷，看的范妤妤一抖，“你确定？”
范妤妤惴惴不安的抓住杨雅茵的手臂，看着他。
杨雅茵满脸失望，无精打采道，“去吧。”
欧阳云枫没再说话。
很快就把晶核拿来了。
随手一抛丢到季节身上，“数数，别到时候说我们赖账。”
季节翻了个白眼，认真的数着，一颗也不看漏。
“217——”
“291——没了，差九个！”季节伸出手，向是来讨债的。
杨雅茵抿了抿唇，“我们所有的晶核都在这里面，没有人用过，也不会有人私藏，是真的没有了。”
“老大？”季节抱着晶核，眼巴巴的看着程辞。
程辞慵懒的抬眸，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眉也微微挑起，“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