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了,哪敢再奢望那么多?
唐佳人再次准备靠近二王爷,却还记得秋月白这颗绊脚石。她转目去看,但见秋月白正看着她。
哎…… 这是干啥?!这目光为何充满警告意味?难道说,自己的目的暴露了?
唐佳人有些琢磨不透秋月白的态度,不晓得他在这件事中,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若秋月白真成了二王爷的人,她现在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想到秋月白会与自己作对,她这颗心就闷得难受。她虽没奢望过左拥右抱,但最起码,秋月白与她关系非同一般也是事实。
就在唐佳人的犹豫中,二王爷开口道“公羊公子,这位小兄弟说他善解毒,是你岐黄馆的人,还请公子看看,别出差错才好。”
这话,着实客气。
有求于人的时候,二王爷素来能礼贤下士。
公羊刁刁缓缓张开眼睛,看向唐佳人,然后从被子里伸出绑着夹板的手臂,勾了勾手指,示意唐佳人过去。
唐佳人一溜烟跑过去,蹲在了软轿旁边。
公羊刁刁上下打量她两眼后,对二王爷道“这这…… 这人有些能耐,却也善于自以为是,总而言之,是是…… 是个不成器的。”目光落在唐佳人的脸上,“跟我走。”
唐佳人拧眉。
公羊刁刁道“别别…… 别拧。你这张老脸,都…… 都都…… 都要掉渣了!”言罢,又闭上了眼睛。
软轿抬起,公羊刁刁昏昏欲睡。唐佳人只能低垂着头,乖乖跟在公羊刁刁的身边往回走。 公羊刁刁说她脸上的易容膏要裂开了,她不敢冒险救休休,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浪费了大好机会。万一救不成,岂不是让二王爷心生警觉?万一他将休休囚禁到其它地方,就不妙了。
二王爷见公羊刁刁一出现就要带人走,立刻不干了。他开口道“既然葛根自称善于解毒,或许可一试。”
唐佳人捂着脸,头也不回地道“二王爷这么说,小人都没脸见人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赵胜武喝道“没有王爷首肯,谁也不许走!”
黄莲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道“二王爷,可否皆一步说话?”
二王爷猜此事和自己的毒有关,微微颔首,与黄莲向外走了几步,避开众人的耳目。
黄莲道“公子为王爷准备了此药,可为王爷缓解一二。”
二王爷看向赵胜武,赵胜武伸手取过小瓶子,双手送给二王爷。
黄莲道“我家公子说,这世间除了他,没人能解王爷之毒;除了那物,任何东西也无法根除王爷之毒。”言罢,施了一礼,快步来到软轿的另一边。
唐佳人多想回头去看看唐不休,却…… 不敢……
她怕自己的眼眶会红,会哭得像个孩子。
她的休休,被锁在满是软骨散的池子里,而她却无能为力。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池子里,唐不休只是淡淡地扫了眼唐佳人的背影,便收回目光。他的蘑菇,学起男人来虽有六分像,但却做不到情绪不外漏,太容易露出破绽。若她再历练个一两年,这江湖将任她逍遥快活。唐不休垂眸,掩住眼中的骄傲之色。
秋月白看向唐不休,道“明天一早,吴家便会来人。”言罢,转身离去。
唐不休抬头,戏谑道“同床共枕的人,不下来陪陪本尊?”
秋月白脚步微顿,道“异梦之人,无法同行。”
唐不休笑道“怎知是异梦?还是你心生异?”
秋月白道“不休本是异,怎怪梦荒唐?”头也不回离去。
唐不休嘀咕道“这蚊子还挺多。”抬眼,看向那轮恒古不变的明月,勾了勾唇角。
端木焱道“蚊子确实不少。”伸出手,肖劲搀扶住他,二人渐行渐远。
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