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想想自己手里的资料，在离开的时候没有拒绝林海，只是说要好好想一想。
反正对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次的订单只要能够完成，就算价钱少一些，公司那边肯定也可以应付过去。
到时候自己不但能够拿到一大笔回扣，还照样可以做拯救公司订单的英雄！
就像林海说的一样，公司是亏是赚有什么关系，能捞到自己兜里才是真的！
这事儿是做呢，还是做呢，还是做呢？
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需要多久？
林海表示，在利益足够的情况下，只需要俩小时就够了。
送走失魂落魄的弗雷德里克之后，林海关上车门问王二“你看懂了多少？”
王二道“要想让我把报告写好一点，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的。”
这也没办法，林海只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捡重要的，给他讲了一遍。
王二的总结很到位“你不但要作死的打乱计划，在明天就提前结束谈判，还要和洋鬼子合伙坑国家一笔钱？”
小伙子很聪明嘛！
……
因为弗雷德里克的迟疑，林海出现在第二天的谈判桌上时，并没有按着先前说好的来签合同。
而且还指示陈思思掀翻底牌，给对方施压。
虽然自己的谈判节奏被打乱，让方磊有点不高兴。
但是提前掀底牌带来的巨大胜利，还是让自己这边的人都很兴奋。
怀恩公司那边咬死的两千一百万美金定价，再也绷不住了。
非但如此，方磊还打起精神，拿着从大使馆那里调查来的最新资料，威胁要去欧洲起诉对方商业欺诈。
利用信息不对等，把一台过时被淘汰的电炉说成是最新型号，这本来也是正常的操作。
但前提是不能被对方揪到小辫子。
所以等陈思思把底牌掀开之后，今天的谈判就成了方磊一人的独角戏，在谈判桌上把对方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价格也一降再降。
两千一百万美金。
两千万美金。
一千九百万美金。
……
最终还是因为时间关系，才仅仅止步于一千七百万美金。
组织派给方磊的任务，顺利完成！
这让弗雷德里克看向林海的目光有些哀怨。
哥们儿，说好的友谊呢？
野外狂欢三日游你特么还去不去了！
不过在现场观察了一下，他倒是对林海的身份更加信任了。
因为那位‘精明’的女总裁，在林海面前表现的，完全就像是一个固宠的小女人……
一种选择是拒绝和林海合作，好处是保住了自己的人生信条，坏处就是失去这笔稳拿的订单，失去公司对自己的信任，被降职甚至被开除……
另一种选择誻和林海合作，好处是不但能营造出一种自己为公司力挽狂澜的形象，还能拿到一笔不错的回扣，坏处就是掉了节操……
这样的二选一，对一个有家有室有孩子要奶的中年男人来说。
一点都不困难。
大不了回去之后，多去忏悔几次，再捐点钱来赎罪好了。
……
艰难的谈判结束，林海以胜利者的身份去和弗雷德里克握手，压低声音道“朋友，我想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不是最好的结果吧？”
弗雷德里克苦涩地说道“不如先暂缓谈判，今晚我就去酒吧把美人找齐，明天咱们一起去狩猎场玩两天。”
林海很满意地点头表示赞同“好极了，如果这次合作成功，咱们下次就可以各自开着自己的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