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怼了回来，周虔总算是将脑袋里晕乎乎的情绪抛开。
像个炮仗似得想要干架。
姜兮走下车，倚着车门，惺忪睡眼“姜燃，闹什么？”
姜燃没理她，依旧吊着周虔的胳膊，有些暴躁，他刚过来就看见周虔离姜兮很近，又看姜兮闭着眼睡觉，摆明就是周虔图谋不轨。
“滚开。”
周虔也是个炮仗，甩手靠在车身上，嘴角嘟囔了句。
“我闹什么？”姜燃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指着周虔，“我倒是想问你在做什么，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还喝的醉醺醺的，你的名誉都不要了？”
周虔敲了敲车身，挑着眉无赖“什么叫我这种人？”
他风流倜傥，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怎么到这傻逼的口中就成了“这种人”！
姜兮打了个哈欠“你在关心我？”
姜燃脸上闪过不自然“谁关心你！”
“那我做什么，你管不着。”姜兮顺势拉开后座的门，看都不看姜燃，“你应该就是接单的代驾吧，开车吧，迟到这么久，小心我给你差评。”
说着，倒在后座上，抱着腰枕眯起眼。
姜燃纠结的关上门，坐上驾驶座，临走前，还警告的瞪了眼周虔。
姐弟俩，一个睡觉一个开车，安静的很。
透过后视镜，姜燃看着姜兮躺在后面纹丝不动，似倦极了，他不由将车开的更慢了。
“教练没教过你，开车的时候不能走神？”姜兮没睁眼，翻过身继续躺在椅子上，她腿长，只能蜷缩着，又不显怯弱，“我还不想死。”
姜燃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做代驾？”
作为少爷，养尊处优，现在自降身份做了个代驾，姜兮按照道理应该是要问的。
姜兮眼皮都没抬“我说过不会管你的事我就不会过问，更何况，这不就是你乐意见到的？”
姜燃“……”
哑口无言，他这次不再开口，直到了小区，他将车停好。
姜兮晃了手机“后台会自动扣费。”
姜燃看着她进了电梯，没忍住口中的话“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还有少和那种人混在一起。”
她身上的酒味实在浓重，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姜兮靠在电梯的角落，似笑非笑的眯起眼“如果这是关心我的话我会听，不是的话，就少说这样让我感动的话。”
姜燃脸上一怒“我才不是关心你，只是不想因为你丢了我的脸！”
“喔——”
姜兮若有所思，盯着姜燃看，脸上全无表情，突地闭上眼“也是，毕竟你恨我，又怎么会关心我？”
电梯门缓缓关上，独留姜燃站在原地，脸色愈发难看。
他走出地下停车场，到了小区小道上，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姜兮的小区，全然是陌生的环境。
姜燃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眼睛却又定格在手机的背景图。
图上，姜兮使劲抱着还是两岁的他，身边站着他毫无印象的母亲，脸上皆是幸福的笑容。
母亲在他两岁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去世了，记忆里，就像是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从小到大，都是姜兮陪在他身边，姐弟俩关系极好，直到三年前。
产生隔阂后，他从没好好和姜兮说过话。
今晚这门近的接触，还是这三年来头一次。
……
姜兮换了鞋，先是敲了敲谢蓁蓁的房门，没人回应，才发现微信有她发过来的今晚在学校留宿的消息，这才给自己倒了杯开水，放在桌上。
她穿着拖鞋，还没拧开自己房门，手上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