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摇了摇头，牛涯苦涩一笑。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走来的或许只有他最清楚，从平错到烟暮，又到阔州，再到商川府……一路走来，一路血泪一路辛酸，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我也是。”叶笑着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哀，“刚开始那几年，我无时无刻不想找你报仇，为叶家报仇，更时常在梦中惊醒，从北边的边境一路找到家族，同行的四十三个修者都死了，只有我坚持到最后。”
牛涯也长叹一声，确实，蛮荒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对于那些新近飞升的修者太过残酷，太过血腥，无数裙在前进的路上。就算下界的那些修者想破头也想不到，他们为之努力的目标竟然是这样一个充满血腥和霸气的世界。只是，知道又能如何？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上，不曾放弃！
“只是后来，我也想通了，仇恨的路永无休止，与其为了逝去的人苦苦挣扎，不如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在自己老去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不虚此生。”叶笑弯弯的眸子露出笑容，那种自内心的微笑。
“哦？”牛涯眉毛一扬，虽然他感觉到叶笑的气息并没有任何仇恨，只是没想到她真能放得下，一个女孩子家，能如此大度，如果掌控一方势力前途不可限量。
“既然你已经不在恨我，那今是什么意思？”
叶笑似乎早料到牛涯会这么问，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此话怎讲？”牛涯抬头道。
“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们叶家和荒木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你们，则是我们的敌人，你在河阳府的事早已传到家族这边，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叶笑皱眉道。
“哦？真想不到你们那么看重我。”牛涯微笑着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家主亲自下令，如果你这次逃走，下次他就要亲自出手。”叶笑也苦笑着道。
“叶笑，你这个叛徒。”一旁，怒喝声传来，一名叶家修者一剑荡开黑的战斧怒骂道。
叶笑扫了那名修者一眼转向牛涯“你已经看到了。”
“看到了，所以他们必须死。”牛涯着右手抹过虚空，一口巨大无匹的战刀悄无声息的出现，直直劈在和黑缠斗的那名修者身上。
轰……
剧烈的爆破声响起，那名修者毫无防备，猝不及防下被牛涯一刀飞，身上的外甲四分五裂，皮肤渗出条条血迹。
“狗日的，去死。”黑趁机冲上去，怒喝一声战斧高高举起直劈下去。
战斧举起，黝黑的斧身暴起暗红色光芒，如同九幽的眼睛凝视生命一般，空气也骤然沉重起来，带着血腥的气息笼罩那名修者。
“啊……”血蒙蒙的光芒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血雾中手舞足蹈，仿佛疯一般凄厉地叫着，魁梧的身材也越来越，转瞬化成一滩脓水。
“我靠，这么强？”这种情况以前一直没现过，此刻突然出现，连黑自己都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瞪大眼睛道。
轰……
又是一声巨响，牛涯的战刀毫无意外地落到另一名修者头顶，那名修者也被劈飞出去，随即在晴的清影剑下四分五裂，连元婴都被绞的粉碎。
“接下来轮到我了，动手吧。”两名修者惨死，叶笑无动于衷，面带微笑看着牛涯道。
“好啊，我这就成全你。”没等牛涯回答，黑应了一声就要冲上去。
“黑，退下。”牛涯手疾眼快，一把拉住黑。
“是她强烈要求的，我只是满足她的愿望罢了。”干掉两个叶家修者，在黑并不达的大脑里早把叶笑和他们画上等号。
牛涯瞪了黑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没见过谁强烈要求杀死自己的，叶笑这么也只不过表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