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光荣早就离我而去了,老爹爹,”锐雯在亚索身上看到了同样的抗拒,抗拒希望、抗拒原谅。他摇了摇蓬乱的头,没有接受老伯的辩解。“一步错,步步错。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他的自我审判被碎石路上的脚步声打断。
鹰钩鼻子的女人进入了议会厅。
她仔细地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查看了两位身心破碎的武士打斗留下的伤痕。
她每一步都伴着金属磕碰的声音。
推事在路过锐雯和老伯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锐雯看到了一个皮扣,上面挂着她镣铐的钥匙。
当推事走到那个陌生人面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负起责任是赎罪的第一步,亚索。”她语气平和地。
“第二步呢?”亚索的话里带着绝望的尖刺。
亚索没有躲避推事的凝视。房间凝固了,停止了呼吸。
推事平静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议会大厅中显得格外洪亮。“原谅自己。”
锐雯认真地看着这位武士。他无法强迫自己出那句解脱痛苦的话。
这么久以来,锐雯一直在求死,而现在她看到亚索的挣扎,她意识到,真正困难的是背负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继续活下去。
亚索也看着她。
他愿意留下来面对过去吗?
那个疾风作伴的人走出了议会大厅,走进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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