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冲出老高,称作“放天花”。
各人票眼球被糊着的膏药皆被揭开,又拉到后院坑边,知道这些土匪要撕票了,都是拼命的哭嚎哀求。人票小孩本来昏过去,此时醒来,凄厉的大喊大哭。
各汉子不为所动,高彦持着一杆包铁的棒椎,脸上只是露着残忍的笑容。
短短十几天,他已经跟随高浚做下多起案子,绑来的人票要撕票,也多由他处决。
他非常享受人命在手中逝去的感觉,享受被撕人票那种悲伤绝望的神情。
很快各人票皆被埋入土坑,仅露头部,高彦铁椎比了比,朝一哭嚎的男人头部就是击下。有若鸡蛋壳破碎,一股血花脑浆就是冲出来,高高腾起,但又部落回坑中,丝毫不会溅到高彦的身上。
众汉子皆是叫好,一汉子更道“高兄弟手艺越发精湛,这样下去,在队伍肯定会出头,有朝一日,兄弟更要称呼你为高大侠了。”
高彦嘿嘿笑着,出人头地,这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手持铁椎,一一击破几个人票男子的颅顶,轮到那妇人时,她已不哭嚎哀求,只是双目死死瞪着他,怨毒骂道“你们这些贼胚,天下最恶的畜生,会不得好死的!”
高彦大怒,手中铁椎狠狠击下,血花脑浆就是溅了他一身。
他狰狞着脸,来到那人票小孩身边,又是狠狠一椎击下。
看他狰狞样子,高浚等人都有些心寒,随后不以为意,出来做土匪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泯灭人性?象高彦这样的人,队伍中比比皆是,便若他们自己,同样也是这种人。
很快人票都撕了,各汉子又动手,将各人票尸体埋了。
正掩埋间,忽听放风的人来报,山下有动静。
高浚就一惊,带几人出去,高彦等人继续掩埋尸体。不久他们听山腰处传来阵阵奇异的鸟鸣,很快高浚回来,满面笑容,身旁伴着几个同样戴斗笠的汉子。
他笑道“各位兄弟,马嬷嬷召我们,这次要干票大的!”
……
六月二十六日,近午。
授贤集的联防队长冯希懋,由一大哭的男人带着,率领集中一百多个联防队员护庄队,还有他的弟弟,也就是联防队副冯希旸,急冲冲往集北面二十里外的李家庄而去。
授贤集位沂河边上,设有水旱码头,店铺林立,颇为热闹,因此这边联防队员颇多,内中还一半的弓箭手,一半的刀盾长矛手。
冯氏素来为授贤集大户,前段时间,冯希懋也应邀前往邳州练总府署议事,当场被杨大人任命为授贤集的联防队长,两个弟弟冯希旸、冯希恩也被任命为队副。
授贤集本有护庄庄丁,但一向只管本集之事,但冯氏成为官面人物后,就有剿灭本区土匪,应援周边村寨的义务。
就在不久前,李家庄忽然逃来一些男女,哭诉庄子被土匪攻破之事,冯希懋觉得非常吃惊,李家庄虽不是很大的庄子,但人口也有数百,青壮男丁百多人。
还五十人的联防队员,一色姓李,就算围打的土匪有近千人,也没理由一下就陷落了,挺不到周边与巡捕局的支援。
逃来的男女大哭“都是李大个子他们,看起来老实厚道,没想到却是土匪,三更开门,土匪一下就冲进来了。他们都是悍匪,就是马嬷嬷那些人,庄中的人……庄中的人……”
说着说着,这些男女又大哭起来。
冯希懋就留下弟弟冯希恩守庄,同时向南面二十里的大兴庄报信。那边有设立巡捕所,驻扎有新安军二十个精锐,人人有马,一半的人还有犀利的自生火铳。
然后冯希懋自己带弟弟冯希旸,还有一百多个联防员往李家庄去,他们狂奔二十里,顺着沂河边赶到了李家庄前。
远远的,就看到村寨在冒烟,众人进了去,眼前的一切,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