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服侍大小姐更衣。”红芜低声说着,搀扶着段绮云起(身shēn),轻手轻脚的替段绮服侍穿衣。
段绮云穿着中衣,那张(娇jiāo)嫩的脸颊上没有半点的装饰,却显得白里透红,眉清目秀,一点朱唇,看着分外的好看至极。
待段绮云穿过衣服之后,红芜搀扶着段绮云做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的梳着那万千青丝。
段绮云羽睫轻颤,抬起美眸,看向镜中的自己倒影,那张稚嫩脱俗的脸颊,是国色天香之色,这张脸是那抹的熟悉。
“大小姐,你先喝口茶水。”贺婆子见段绮云无精打采,吩咐着奴婢下去倒了一杯(热rè)茶,低声说道。
“嗯。”段绮云移开视线,低垂眼帘,腻白的小手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面上才稍稍舒缓些。
“哎呦。”
感受到头顶上长发有些拉扯,段绮云低声喊了一声。
顿时一旁的贺婆子冷眼看向红芜,呵斥道“你个你笨手笨脚的,服侍大小姐要专心。”
“奴婢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犯了。”红芜看着贺婆子那生冷面孔,怯怯的说道。
“贺嬷嬷,你莫要呵斥红芜,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我也习惯了。”段绮云美眸看向镜中的倒影,(娇jiāo)美的容颜上带着浅笑。
红芜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前世却为了保住自己,为给自己通风报信,被段嘉月逮住,直接当着她的面杖毙,血流一地惨状还历历在目。
见大小姐为红芜求(情qg),贺婆子也不敢呵斥红芜,冷眼扫了眼红芜一眼,这才转(身shēn)离去。
待贺婆子离去,红芜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段绮云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多谢大小姐为奴婢求(情qg)。”
“以后莫要在贺嬷嬷面前调皮了,她可不饶你。”段绮云美眸灼灼看向红芜,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
“奴婢知晓了,贺婆子在府内这些(日ri)子,将府上的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看谁敢对大小姐不敬。”红芜一边给段绮云束发,一边低声说着。
“……”段绮云挑起美眸,看向镜中的自己,腻白的小手拿着眉黛给自己描绘着细眉,白
皙的脸颊上沾染上一点胭脂水粉,顿时显得清新脱俗。
“大小姐长得美丽多目,羡煞旁人。”红芜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句话,俏生生的小脸上喜滋滋的。
“你这丫头越发贫嘴了。”段绮云眉目弯弯看向镜中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朱唇,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般。
正当厢房内,一对主仆在相互嬉笑时,门外候着一个奴婢。
候在厢房门外的贺婆子快步的走了进来,面色凝重,低声道“大小姐,刘婆子请你去一趟堂屋。”
堂屋可不就是段崇德和云氏的屋子,一大清早的就来催促着喊人,定是没好事。
“让她回去禀报,我去去就来。”段绮云放下朱红的唇膏,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贺婆子眼底闪过精明的神色,转(身shēn)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的刘婆子不知说些什么,刘婆子面色涨红,转(身shēn)就要离去。
“大小姐你让老爷等候着,且不给云氏留下话柄。”红芜难得开窍的说了一句中用的话。
惊得段绮云回头,美眸灼灼的看向红芜,(娇jiāo)美的脸颊上浮现着欣喜的笑意,打趣道“你这榆木脑袋,就该好好听贺婆子的话,也好(日ri)后为我出谋划策。”
“大小姐莫要嗤笑奴婢了,奴婢可不敢跟随着贺嬷嬷,她太凶了。”红芜嘟着小嘴,担惊受怕的说道。
“你个丫头,敢在背后议论我。”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贺婆子就站在红芜的(身shēn)后,手中端着茶具。
“奴婢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