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睡了一觉季妩已经好多了,身体的热度退了下去不说,人也不再昏昏沉沉的了。 赵婆子扶着季妩从榻上坐了起来。 麻姑笑盈盈的看着季妩说道“娇娇可觉得好些了?奴在炭火上给娇娇煨着鸡汤,奴这就去给娇娇盛一碗。” 季妩虚弱的一笑,她声音沙哑的厉害“好。” 赵婆子转身给季妩倒了一杯热茶,她伸手递给季妩说道“娇娇先喝点茶润润喉吧!” 季妩接过喝了几口,她只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麻姑给她端来鸡汤,季妩一连喝了两碗。 “麻姑给我拿来衣裙。”她才放下手中的碗便看着麻姑说道。 麻姑眉头一蹙问道“天已经黑了,娇娇要去哪里?” 赵婆子已经去替季妩拿衣裙了。 季妩抬腿下了榻,她看着麻姑说道“我得去给父亲一个交代。” 赵婆子一面替季妩穿衣裙,一面看着季妩说道“娇娇说的是,家主那里只怕不好应付。” 季妩从容的很,她勾唇一笑“无妨。” 她穿好衣裙带着麻姑与赵婆子素面朝天的去了季伯言的清风居。 魏氏还未痊愈,府中唯有李氏一个姨娘服侍季伯言,李氏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此时此刻李氏正在季伯言的书房之中,用软若无骨的手轻轻的给季伯言捏着肩。 季伯言一言不发的闭着眼。 李氏看了季伯言一眼轻声细语的说道“妾知道夫主心中有气,恼阿妩闹出这等辱没门风之事,竟做出与人私定终身的事来,还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李氏还未说完,季伯言骤然睁开了眼,他面色一沉眼中满是怒火。 李氏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妾说句大胆的话,可这也怨不得阿妩,阿妩自幼养在乡下,无人管教不知礼数,以后用心管教也就是了,夫主切莫因此气坏了身子才是。” 李氏说的一口吴侬软语,季伯言听了非但没有消气,反而越发恼怒了,他看着李氏冷冷说道“什么叫做无人管教,乡下的女子皆是如此为未见谁随意便与人私定终身,分明是她不知礼义廉耻才做出这种事来。” 李氏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在那个时候季妩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阿妩来向您请罪了。” 季妩站在季伯言的书房门口,她双膝一软跪在冰冷的地上。 麻姑与赵婆子也跪了下去。 吴生看了季妩一眼,他转身去禀告季伯言了。 “让她进来。”季伯言看着吴生面无表情的说道。 吴生点头走了出去。 “娇娇,家主让你进去。”吴生看着季妩说道。 麻姑与赵婆子上前将季妩扶了起来。 季妩特意着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她面色苍白,眼下一片青黑,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整个人虚弱的很。 一进门季妩便推开了麻姑与赵婆子的手,她缓步走到季伯言跟前跪了下去,她看了季伯言一眼重重的将头磕了下去“父亲,阿妩令得家门蒙羞,自知罪孽深重。” “啪!”季伯言面色一冷,他抬手重重的落在桌案上,怒火中烧的看着季妩吼道“阿妩,你先是偷盗明珠,而后又与人私定终身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季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我季伯言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真是家门不幸啊!” 季伯言说着,他一脸铁青骤然站了起来,他指着季妩大声说道“你怎对得起为你而死的阿月?” “夫主息怒,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啊!”李氏抬手轻轻的给季伯言顺着气。 季伯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一把推开了李氏,这几日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街头的百姓见了他皆是指指点点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他一世清明全毁了如何能不恼怒。 此时此刻他连杀了季妩清理门户的心都有了。 季妩缓缓抬起头来,她紧咬着唇瓣定睛看着季伯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哽咽的说道“父亲,阿妩从未偷盗过明珠,已经查明是宫中的婢女不慎将明珠落在我的衣裙中,至于我与阿牛哥发乎于情止乎与礼,从未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令的家门蒙羞是阿妩的不是,阿妩不敢奢求父亲的谅解,只求父亲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季伯言声音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