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山?”杨秭归走在蒋不为身边。
“箭如雨,戟似林。骨堆丘,野无禽。铁骑踏入不归山,绝水断烟一线天,从此四野享清乐,尸隔异色两平川。”蒋不为慢悠悠吼出一首诗来。
“因为路窄地险只此一条,还有,”蒋不为笑笑。
“还有什么?”杨秭归追问。
“在大治之前,不归山以西是属于南宫家的。”
“什么意思?是南宫先生的家?”
“对,所以你可不要小看了你的南宫先生,南宫家是大治的大功臣。”
“那南宫先生也是王世子了?”
“不”蒋不为摇摇头。
“这又是为什么?”
“南宫仲战败后举国投降,接受分封为朔漠王。到了南宫器,也就是你南宫先生的大哥,他主动要求撤王,成为朔州州政。也就是将本来的世袭改成了流官,先帝体恤南宫器初心,特设朔州州政位世袭。但朔漠自此变成两州,一个朔州,一个境州。”
“大哥真好~”杨秭归不觉神思飞远。
“嗯?”蒋不为听着杨秭归这歪心邪念,一甩缰绳,直向前去,不想搭理杨秭归。
出了不归山,路边便是一个茶舍,众人纷纷下马,将小小的茶舍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秭归四周望望,见茶舍隔壁有一竹园,透过竹缝,依稀可以看见里面有几个小孩围着鸡鸭跑来跑去,细细听着还有琴声传出。
杨秭归被蒋不为接连嫌弃,心下早就不甘,突然她诗兴大发,拉起蒋不为,指着竹园“门前一片竹,院里两棵松,稚童三四个,鸡鸭成群出。”
“杨姑娘你这是念的什么?”季云在一旁正洗脸,忽听着这“一二三四”觉得新鲜又好笑。
“作诗!”
“这也叫诗!”季云哈哈大笑。
杨秭归心有成竹,拉着蒋不为又走到南宫珉跟前“蓬户深庭径,草舍远人行。种菊应自赏,闲却弄琴幽。”
“这倒像个样子了。”蒋不为笑着点了点头。
“蒋先生你就说,我这个学问,能不能比的了你们集贤坊的才子?”
“集贤坊的学生可不是用来作诗的,他们要成为国家栋梁,讨论的都是国家治理的大事。”
“国家大事我也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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